自留地.黑历史集散地.
 
 

《生死论》。

来来来

铵根离子。:

cp向南国组无差。ooc,短。




行了,你冷静一点,再不行就向我心脏捅一刀。


他说,声音嘶哑着,半个身子隐藏在黑暗中,红瞳中光焰开始逐渐黯淡。这回轮到赛科尔路普站在灯光下了,他紧紧攥着双刺,干涸的眼眶生疼,喉咙中有一股血腥味涌上,甜的发腻。他动动嘴唇,有一刹那他确定有一千万句恶毒的诅咒就在嘴边,可是却像是被吞噬一样消失在冰冷的空气中,一句也传达不出。他第一次看到维鲁特这副模样,失去了昔日胸有成竹,弹指一挥间胜负一定的指挥官气魄,却仍然哑着嗓子带着一手鲜血微微提高声调命令他。他不知道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些什么,也永远不想知道。夜晚的东西就让它腐烂在夜里吧,无论是爆炸,枪击,背叛还是暗杀,现在他要带维鲁特走,离开这个随时可能崩塌的府邸。


去哪里都好,他妈的,你和我走。


他压低了声音,鹰隼般的双眸中流露出怒意,几乎咬牙切齿。你留在这里要做什么——莫雷迪亚那个混蛋扔下整个塔帕兹跑了,整个克洛诺家都跑不掉,说啊,维鲁特,你是信他还是信我!


他忽然一把拽住对方衣领猛地用力提起,长短刺落地,骨节因愤怒而泛白,浑身上下每一个关节都在咔擦作响,左腿上的伤口终于将痛觉传递到了大脑。他对上冷淡却疲惫红色双眸,再也压抑不住嘶吼的冲动,混乱的思绪夹杂愤怒需要一个突破口,他张开嘴突然想笑,然后手腕开始颤抖却一声也笑不出来,扭曲的面部表情在对方眼里是什么样子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只知道——


说啊!
你 他 妈倒是说啊!


维鲁特没有作声,他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准备回答这个问题,依然波澜不惊的神情带来的沉默几乎要将赛科尔淹没。他看见他的眼神,平静的,冷漠的,就像是看着无理取闹的孩童,甚至没有愤怒和悲伤,多少次了,这样的眼神他见过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是在把他的行为当作幼稚,就是这样他仍然选择承受着这样的注视,可是今天叫他如何忍受。


颤抖逐渐平息,骤然爆发的火山熄灭后仅留下炙热的余烬。他不知道维鲁特满手的血是怎么回事,楼下的尸体从来不会说话,是克洛诺家大少爷自己的还是死人们的,谁知道。在今天之前,他的克洛诺还是干干净净的,现在呢?现在不一样了,什么都不一样了,弹劾政变暴动,为什么这个时候也不愿来向他求助,为什么不跟他走。克洛诺这个姓氏比命更重要吗,原来它能代替信仰?


——维鲁特•克洛诺,你还想不想活了,回答我。


他觉得现在是时候往维鲁特心脏捅上一刀,但这不可能,他下不了手。真好笑,他下不了手,无论什么时刻,无论多少人倒在他的刺尖下,无论在影子里待了多久,无论他的神经遭受着怎样的折磨,他下不了手。这究竟是怎样的诅咒,他就这么被这个压根没有信任过自己的家伙牢牢束缚在身边。那么到底要怎样的努力才能离开,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这锁链挣开,唤回自己的理性?那太阳就真值得黑夜去舍弃一切去追求吗,笑话,谬误。可是他现在真害怕对面那个人给出否定回答啊,那他真的救不了他了,永远带不走他了。


让他失望的是,他伸出手来,冷着脸开始一根根扳开自己的手指,冰冷的血液浸透了彼此的袖口。没有多余言语,轻而易举扼杀空气中了肆意横行的火星。赛科尔,别闹。


他忽然如鲠在喉,别闹。多么轻巧的两个字,我还是在无理取闹,在你的眼里是不是都是这样——
是不是我就是一个小鬼一把不听话的刀一个忠实跟在身边的守卫,是不是我最好一辈子老老实实听你的话你让我杀了你我也应该照做,维鲁特你可就醒醒吧,我没有那么高尚没有那么舍己为人,我他妈要你跟我走我不准让你死这里!听到没有!


发出吱呀电流声的吊灯终于熄灭,周遭陷入了一片黑暗。没有回答,他失望了,彻底失望了,索性闭上眼松开手,转身借着墙壁缓缓坐下。他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那枪口对准了谁都无所谓现在谁都活不下去,理所当然。他想他也许永远都不会再见到维鲁特克洛诺了,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选择性的失明,无论自己怎样肮脏也可以忽略不计,既然为从来没有存在过的羁绊立下过所谓誓言,那我们要不要试试同年同月同日死完成契约——


沉寂中传来两声枪响,绽开的血花是他瞳孔的颜色。


end。
标题我瞎取的。

11 Jan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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