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留地.黑历史集散地.
 
 

谎。Lie

铵根离子。:

未完旧坑。cp向维赛。


内战私设。奇怪的ooc。


克洛诺上校失踪了。
赛科尔向来喜欢黑夜,而在那人离开后更是产生了疯狂的迷恋,似乎他生来便隶属于无垠的黑暗,栖身于阴影方才能寻觅到一丝飘渺的归属感。他喜欢寂静与黑色,喜欢自以为事的舆论者皆静止的时刻,当白昼和阳光全部骄傲地死去,他才能就着繁星的尘埃苏醒。
在遇到克洛诺家的长子之前,他甚至以为他的世界只剩下红与黑两种荒谬色彩,在追求自由的革新者与顽固不化的保守派之间周旋辗转。他几乎忘记了自己应该倾向于哪一个派别,他以为内战是西御之国的专利,哪怕目光早已触及塔帕兹腐朽动荡的根基,被白蚁们蛀蚀得金玉其外。没有谁在推动车轮前进,没有谁会是历史的主宰。高谈阔论的丑恶家伙下一秒就会死于非命,理所当然。无论是什么人,摇尾乞怜的蠢样早已见多而变得麻木不仁。有时候他像受伤的野兽在阴影中舔舐自己的伤口,怀疑自己是否会这样度过一生——可是反叛的天性埋藏在血液里,像是天命注定他幸运或是不幸地遇见了堪称为变量的那个少年与那场战争。


刀锋撞击眼前金属傀儡的坚硬外壳,清脆的响声点燃了战争的火花。灰蓝色的眸终于燃起火焰,左手掌撑地腾身躲过挥来一击,借势翻滚一跃而起,发丝随气流飘散,微微咧开嘴角露出惯有的笑容却是充满敌意与轻蔑,腕部发力长短刺尖直指傀儡要害——他所面对的不过是基地训练用的普通傀儡,可他却极其乐意与这大块头过招,他热衷于所有激发自己战斗本能的事物,将笨重的金属摄像头玩弄得团团转的无聊游戏遏制不住他挥刀的盲目冲动,失去了常常陪伴身侧那人的孤寂唯有在无止休的训练之中方才能被暂时淡化。现在的时间,上一场战役平息的第几天?谁还会残留这样的概念,他唯一清楚记得的事便是名为维鲁特的年轻指挥官在号称最为关键的一战后便消失不见,桌上的羽毛笔还蘸着墨水,摊开的记事本上的日期永远停留在那一天。
伴随着熟悉而刺耳的金属提示音,眼前敌手身上的指示灯骤然熄灭。10秒整,离最佳战绩还差了一大截。视线划过空荡的训练场所银白色墙壁在灯光下刺得双目生疼,腹内突然腾升的饥饿感终于迫使他想起自己没日没夜地练习了多久。疲惫感被麻木地淡化,青年人的良好体力在如今成了可以挥霍的资本。无法迫使自己闭上双眼。
他倚靠着冰冷的墙壁,长短刺从手中脱落。


他记得塔帕兹六月的海浪与燥热不安的空气,那时候还没有内战的说法,他还可以像所有普通的少年一样拎着长短刺前来应考塔帕兹国军院的入学测试。谁都还年轻,谁都盛气凌人,哪怕在边境异兽的围攻下也毫无畏惧。通过荒凉边境的考核方式无疑是以命相赌,也难怪通过的学生少之又少。他唯一庆幸的是终于可以暴露自己的本性,白刃反射灼热殷红,肆无忌惮地坦露了战斗者的本能。计数器上的数字飞快地跳跃着,恐怕很快他就能成为第一个达到规定目标脱颖而出的考生,一个人的战场于他来说早已习惯成自然。长短刺挥向正前方扑来的异兽,耳边擦过的子弹却突兀地闯入孑然一身的战斗。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的目光向枪响之处移去,一头银发印入眼帘。
小心这种寄生的生物。那人轻车熟路地走到倒下的大型异兽前,子弹极其精准地嵌入了它的颅骨。银发红瞳的少年欠身用带着黑色手套的两指掂起尚有一丝气息细长虫类,那玩意儿刚刚从异兽的耳中钻出。被咬到可就麻烦了。
......那还真是,谢谢你啊。
不必。


赛科尔•路普。
维鲁特•克洛诺。他回答道,瞳孔是如岩浆一般的赤红。
他记得那时候绝无猜忌的彼此,看似荒谬的相遇后来演变为顺理成章的熟络,体能训练后上随手丢过来的一瓶水与午后图书馆中递过的笔记,有时候赛科尔恍惚间竟忘记了自己的本职与本质。沉浸在和平安宁假象中习惯性逃避安慰自己,以至于无视学院中愈发沉闷压抑的气氛。他开始喜欢上阳光,开始试图领悟所谓自由的可贵。有时候他一个人坐在天台栏杆上俯瞰地面穿行的人群,揣测着下一秒庸庸碌碌的人们将何去何从,他很多次一个人悄悄地念诵那人的名字,维鲁特•克洛诺,反复咀嚼至音节在他口中变得支离破碎。像是一个新的生命开始的象征,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于黑暗中踽踽前行,有人点燃一簇火焰在他的世界里发出足够明亮的光,白昼将莅临于无声的黑夜。


他记得塔帕兹的星空在未被硝烟战火污染前的模样,那时候最南端的星星仍然清晰可辨。他站在星空下第一次宣誓,五指并拢似乎已经是正式军人的模样,褪去平时顽劣的神情将每一个字都当作祷词,咬字清晰得不可思议。他想为血液里流动的不被束缚的天性而战,他希望他的光芒驻足于他的身边,于是这样正直而又充满私欲的念想最后化作了以末日为期的誓言。
以心脏,以生命,以灵魂为誓,永不背叛彼此。


他记得战场上的枪林弹雨与血肉横飞,飞扬的战旗与绝望的嘶鸣与死去的士兵,眼泪廉价得不值一。所有人都在为了信仰而战,这些年轻的孩子们,竟敢于去挑战塔帕兹高层的军事力量,可惜的是他从未感慨这种场景的悲壮,刀锋上行走的日子中见过的景象远要残忍过横尸遍野。他记得那人处变不惊的赤红色双眸,后方不意味着绝对的安全,他放弃再到战场上暴露本性地大杀特杀,而是倚靠着墙壁几乎要将自己与剥落的墙灰融为一体。他亲爱的年轻指挥官的红瞳始终波澜不惊,赛科尔,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场战争结束之后,你想去哪里?
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他瞥了他一眼然后走出房间,再敏锐的目光也捕捉不到一丝的人情绪波动。老旧的门轴发出的咯吱声淹没在窗外响起的战火声中。赛科尔想他总是这样,什么也不说也不袒露,沉默得像是艾格尼萨中年不化的积雪,只是这又何妨,只要他是维鲁特——
他永远只是维鲁特。
他融入阴影之中永远只追随他的脚步。
他绝不相信他们之前存在一丝一毫的欺骗。


谁会相信他们之间会有背叛!他守护他就如守护眼中的瞳仁,他们理应是卡斯托尔与波吕克斯般的挚友。
谁会相信他们之间存在谎言!这是两个灵魂可以离异的结合与心照不宣的契约,哪怕他并非常人口中所言的善类。


他摇摇晃晃地顺着墙壁站起身来披上外套,走出训练场后在逼仄阴暗的走廊中终于想起应该看一下钟表确定时间。大脑在混沌中计算着练习的时长,眨眨眼努力地使眼前的重影散去,混浊的冷空气钻入肺中,混杂着机油的怪异气味让人焦躁不安。8小时。未眠未休滴水未进,若是把这股疯劲用于战斗怕是能只身一人灭掉对面三支小队——自然是说笑。
掩上房门衬衣被随手丟在乱糟糟的床上,一头扎进洗浴间中,拧开浴头任凭水流冲刷过灰蓝色短发,顺着发丝流下汇聚成断线兀自坠落到地面继而碎裂。他张开手端详手心的伤疤与指腹薄薄的刀茧,那是常年持握武器留下的痕迹。水很凉,与灼热的体温截然相反。三个月——每一天都是是上一个二十四小时的重复,没有区别。


tbc。


原本是还在天植时写的开头打算做稿子,可惜没写完就先一步退社了。答应会填自然要填,剧情有点拖沓,暂且放上已经写好的部分。

11 Jan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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