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canine.-:

番外。
正片17维*28赛科尔。此处为赛科尔二十四岁的时候。私设众多，系列涉及格洛埃蒙瑞亚和东国组以及维赛，填坑超慢别催。专业知识欠缺欢迎指正。ooc注意。

bgm手动DELA_p的饕餮重置版纯钢2p.



0.
他所质问的——不过是这世界还剩下些什么。


After.1
冰场外的少女按部就班摁下开关，乐声流泻的刹那他有瞬间的停顿，而后迈开步伐。表演是从全场正中央开始的，当然。

开头双手环胸、作出趔趄的姿态，但没人比他更清楚这只是一场表演。滑步没有任何问题，于是他舒展双臂，第一个跳跃腾空于前奏将要结束之时，与新的和弦一起着冰。高度在控制之中。有意避开场外人的视线，他在暗地里勾起嘴角。


Before.1
童年在他的记忆中只剩孤儿院寂寥的轮廓。他是最后一个被领养走的孩子。他的前监护人朝他故作不舍地挥挥手，他猜她心里肯定欣慰极了，然后手在围裙上蹭一下，背过身去笑。

一个月后他偷偷回去过。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回去。
——“那孤儿院倒闭啦！人都走空了。”
看啊，赔本买卖。


他的新监护人是莫雷迪亚，前维尔哈伦花样滑冰大奖赛男单冠军得主。已经退役的老头子，听说对女单冠军特别专一（结果变成老光棍了）。赛科尔一直都执着地认为他是太闲了才领养他。

“你那天逃出孤儿院，不知道往哪里藏，就跑进大商场的室内滑冰场。结果没钱，拉着我的衣角说我是你爸。然后工作人员就问我要钱了。赛科尔，还钱还是跟我学滑冰，你选一个。”
“多少钱。”
“你说呢？”
“学滑冰你就养我？”
“那当然。”
“成交。我要零花钱。”

“……先去一次冰场。”


Before.2
赛科尔在青年组的比赛中出道了。表现上佳，连同莫雷迪亚也火了一把。

“下次我可以自己选曲吗？”
“这就是你要的奖励么。可以。”

他的叛逆期开始了，或是说，他一向如此。


After.2
他喜欢3A，因为没有人能做到4A。

他总是对待这个跳跃以四周的态度，从滑行到落地他的心情都是愉悦的。（虽然这并非他的招牌。）感谢这曲子诸多恰到好处的停顿，编舞并未卡住赛科尔很多时日使他失去与莫雷迪亚谈判的筹码。

在音乐即将告一段落的时候他开始旋转，单脚离地，抬高，转够六圈就站起，不带一丝犹豫。这就是所谓告别了。新的循环响起，钢琴层层叠叠倾诉着什么，孤独或不满；他在冰场上兀自滑行，孑然一身，雾一般扬起的碎冰未能追上他的步伐。

钢琴不知疲倦，前半的3-3的连跳，因为不够熟练而显得略有瑕疵，但他并不在意。接下来是一段动作古怪到他自己也怀疑要扣分的步伐。他滑到冰场边缘，挺直上半身，就这样沿着弧度滑过大半个冰场，甚至经过那女孩面前时还恶意地吹了个口哨来挑起她的注意。


从这里开始后半。


Before.3
赛科尔在发育前是可以做贝尔曼旋转的，但他很不乐意，因为这会让他被其他男孩嘲笑：那个漂亮的、一头蓝发的小姑娘。那些声音比苍蝇还烦人，于是发育后他顺理成章地丢了这个动作。

“你不能把我瘦当借口啊莫雷迪亚，男子不做这个旋转也没有任何关系吧？”
“因为大部分人做不出来，是不是？那你就给我乖乖去练四周跳，别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After.3
先是三连跳开头，没有失误。这下还需要掩盖得意的笑意吗？他没有做小动作，直白的笑容和乐声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协调。

嘿，旁观者，你有在好好看吗？


音乐骤停。
这才是他的招牌。


Before.4
“我承认他是个天才……”
专属赛科尔的拐角偷听特技。

莫雷迪亚从不当着他的面表扬他，但在其他场合他从不隐藏自己对赛科尔的真实看法。他和媒体的态度难得一致——他真的收了个天才。

你见过他的四周菲利普跳吗？那是真正可以握在手中的筹码。


After.4
完美落冰，这个地方他排练很多次了，仅次于3A。

他很清楚这是他活跃于冰场上的最后底牌。训练4F的过程他可不想重来一遍，也就是说他并不准备为自己留下后路。掌握4F的他，有足够的资本去保持轻蔑。

唯一的观众此时已陷入沉思。

在这个节点插入第二个连跳只是因为在前半少跳了一次。他今天有些兴奋，不知不觉就按照自己原来的设想，因为太难而不可能完成的设想来跳了。管他呢，反正摔个两下莫雷迪亚也不会看到。他最近不是很看重新来的那个孩子么，就像曾经看重自己一样；也就无暇顾及了吧。

那就玩到底。


Before.5
“那个白毛？你的新儿子？”
“朋友的儿子，你不要老是像看恋童癖一样看你爸。”
“你不是我爸，顶多算教练。”
“我可以在你的编组里去掉3A吗？”
“不可以，顺便，那也根本不合算。”

小他十一岁，这么小的孩子，和他当初一模一样——才怪。就是个和他抢冰场的坏小孩。

“我那个私人冰场的钥匙也给他一份了。”
“莫雷迪亚，说好的那是我的成年礼物。”
“他不会干像你那样滑半场的神经病动作的，赛科尔。”

After.5
他的世界还剩下什么呢？
连一方净土都被剥夺的他。

他最后一次做了贝尔曼旋转，他确定自己未来表演的时候会更换掉这个动作，因为动作已完全失去了活力。抬起腿的瞬间他觉得腹部肌肉绷紧得几近撕裂。他数着一圈，两圈……终于结束了。

当冰场角落出现那个身影的时候他恰好在偷偷做贝尔曼的练习。是的，一个避开他人而不为人知的练习。他不知道这个动作会给那位叫做维鲁特的人带来什么印象，一个姑娘似的师哥？算了，小子嘛，敢这么想就打一架。

于是在他没有看见的角落再一次出现了少年的身影。他示意格洛莉娅不要出声，静静地站立在栏杆旁。

他的最后一个四周跳落冰了。没稳住，真的摔了。

格洛莉娅惋惜之余觉得身边的少年太过安静了一些。

Before.6
“他还要和我们睡一起？”
“是的，而且我嘱咐了他哪里不会就问你？”
“你个教练还当不当了，问我？”

“赛科尔。”
莫雷迪亚用手指关节叩着桌面。
“你以为我像教你的时候这么年轻、甚至亲自为你示范四周跳？”

他哑然。

After.6
3A。
维鲁特低声嘟囔了一句，先于赛科尔自暴自弃不知道跳什么好才乱做的决定。意料之中又摔了，摔得和音乐末尾的杂音一样合拍。

“结束了？联合旋转被你吃了吗赛科尔？”
他滑回来的时候维鲁特似是嘲讽一般地叨念了一句。赛科尔套好鞋套，蓝发还完全粘在额头上
——“是的，给我吃了。要不你来滑一个。”

“莫雷迪亚叫我提醒你不要带坏西国来的姑娘，可能这话我说晚了。”
维鲁特看了一眼格洛莉娅又将目光放回赛科尔身上。他的眼神毫无波动，同格洛莉娅五味杂陈的心完全不同。

“这是你第……十五次偷看我练习，好了，下次不帮你买甜甜圈。格洛莉娅，你觉得这首曲子怎么样？”
他甩甩头毫不在意。

“这并不适合你。”
听见少女的声音，其他两人都笑了。

-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

没有甜甜圈的一天。

fin.-



老维那个甜食梗我私设，自从发现年段第一是个甜食控之后我就抑制不住对这个梗的喜爱了。本来想写个独目式的，但是发现没那么多妄想好写，于是标题也作废放飞了一路。

文章可以看个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