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留地.黑历史集散地.
 
 

毁誉参半(上)

尬到删tag

Cocanine.-:

*为大嘎的无料<无名协奏曲>打个广告(?)微博抽取地址戳这 或者找维赛主页


*这个是我在其中的收录篇目<亡灵返乡>的一个相关,出于剧透和我自己的懒癌,在本lo中没有任何重要剧情,和明显的维赛成分,吃粮的大嘎停一停,还是去看微博吧.


*全文放出的时候会修正.tag我还是先打上了.




*He told me that...






克洛诺将军曾在一次非正式场合中提出希望有人为他写一本传记或者别的记录性的东西.考虑到这可能只是句玩笑话(毕竟他自己的回忆录都快出版了),在场的很多人并未有所行动.而我,一个很不走运的年轻人,正打算抓住这个珍惜的机会,哪怕碰碰运气.




所谓不走运吧,是因为这个消息和另一个消息一起传到了我耳朵里.我有个小有名气的同行,报道了克洛诺将军的葬礼,写那篇稿子可忙坏了他,脱稿时和我闲聊才说起.我当时热血上涌,一拍桌子哎呀这事儿我想干!他就一盆冷水泼过来,人都死了,你个愣头青.


我愣愣地坐回去,后来思来想去翻来覆去仨晚上还是决定为了自己的前途疯狂一次.大不了被保安打回来,我想起来某些八点档,顶着黑眼圈订了去首都的车票.有点点贵,我看着扣款通知安慰自己那一点点荧光是自己出名的前兆.想想在报社拖地的感觉,我宁可被克洛诺家尊贵的门卫训一顿.






克洛诺将军的住宅虽然不是"xx故居"这样的开放程度,但是他退休之后这里也是公众可以访问的宅邸.老房子的地址无需公开就为人所知,我捉了个警察给我指路,这旅途的开端还算顺利.


三层的小洋房,粗看并不是如何如何的豪宅,在这富人区中甚至略显不起眼,但大理石瓷砖无声地诉说自己的年岁,打点精致的花园,围栏的雕花一看就是大手笔.更不要提门牌上的Chrono,就是这里,没错了.




"要是成功,你就发达了!"


在摁响门铃前,我如是这样对自己说.然后想起自己忘记预约了——真担心自己的某些脑补会成真.






可是没有.开门的是个女佣.她很和蔼,非常和蔼地帮我禀报了克洛诺夫人.夫人想必是没有放我进来的念头,这劳烦好姑娘跑了第二次,去告知我的意图.


夫人让我在会客室等她.






"我没想到有人真会为此而来."


她抿一口红茶,手上的镯子叮叮地响,但是顾及到丈夫的逝世,即使是见客,她也没有打扮地过于艳丽.我想两个镯子点缀黑白色大约是贵妇人生平极限了,平时舞会出席,无不极尽世间美丽的颜色,饰以配套的珠宝,一下子被勒令不施粉黛,哪怕真的为丈夫而伤心,也不会觉得着这样朴素的衣物好受吧.




"非常抱歉,这么冒失地前来."我非常努力地组织自己的语言,还是非常担心,要是夫人不愿意为我提供信息会怎样,那我肯定是白来了.录音笔和笔记本都在我背包的深处,甚至还有容量足够的相机,我反手轻轻拍打我的包,"但还是希望您给我一个机会."




"他以为自己老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同别人说了."夫人敛了嘴角礼貌性的笑意,让我一阵心惊.我分明见她握着膝盖,指尖发白,片刻端起茶杯又抿一口.按说这辈子她生育了两个孩子,长子现在继承了克洛诺将军的衣钵,女孩儿嫁做人妇,孩儿们都成熟起来,她却是不该在我面前失态,更何况我还什么都没问.定是近日忙昏了头,我又不是权贵,才随性而为.


——我听得茶杯敲在盘子上的清脆声响,一锤定音.


"遂了他的愿,只是你的成稿必须先给我过目."她仿佛内心做了很大妥协,实际上我一头雾水,被准许的喜悦淹没,登时立起来向她鞠躬,忽略了夫人面上的哀色.事后想起,我很确信她不为丈夫过分悲哀,她面上的那个神情,实际上是为自己的一生感到悲哀.






我进门前就该猜到这老宅有地下室.夫人很直接地带我下去,交涉的语气里颇有种愤懑置气的味道.


"他从不许我进去,却没对我说过不许外人进去.巧了我正好打算给这宅邸重新装潢一番,我的外孙用不了多少时日就会出世了,届时这边肯定还要来一来,千万别沾了这间暗室的晦气."楼梯很陡,她端着烛台走在前面,愈往下走便愈加大声抱怨,"既然有像你这样的人来,我便完成他的愿望,把这些东西公之于众."




"你可以抄录,默背,但是不允许你照相或者取走原件.见不得光的东西永远都见不得光,换而言之——"


"你之后所述都不会被承认,只有时间会回应你的努力."


我们渐渐走到第二道门前,厚实的铁门后便是克洛诺夫人无法也不屑于去踏足的空间,我和她都心知肚明,哪怕她不公开承认我之后的著作,以克洛诺做的噱头也足够让我名利双收了.我打心底感激她.




她凭着烛光犹豫地输入开门的密码.


是正确的,是正确的.




tbc.




占tag真的抱歉抱歉抱歉了.

01 May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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